祭吾友
余曾有一友,乃洋人,其名状如蝌蚪,友释之,以汉文书写乃纳德曼也。
纳德曼自何来,实难追矣!然行教化之道,偏居一隅于阿卡姆也!
阿卡姆为何地,吾不知,然听人言其地杰人灵,心生神往。未及余访,便闻友亡于水之讯也!
吾访阿卡姆新式学堂,名曰密斯卡托尼克也,友曾教书于此。学堂夫子众,一人谈吾友亡故之过也,吾闻之,甚感悲哉!
吾友研新学,谓之人类学,余虽不知新学为何,却知欲研新学必研史。友为探加拿大之险地北汉尼亚,乘精钢所铸之鸟往。友携弟子向导四人,欲访险地之古城,又闻当地蛮人之怪谈。
蛮人传此地有无形之物与斩首之魔,曾有采矿之人无首之尸见于深山,蛮人避之而吾友往。
友之友赠吾其手记,其上所述乃吾友亡故之因。
友至北汉尼亚,与弟子泛舟由于河川之上,感拂面之清风,观自然之美景,岸上之鹿亦要羡煞吾友!又见鸥鹭衔鱼而翔,天地之道,尽收眼底。然游数日,终遇险境。
当地之蛮人名此处分水之地,此处有浮木之丘,卵石之岛与泥中枯木之林也!其皆阻友,状甚凶,似有灵而劝友归矣。
然吾友已决意,愤然前之,造急流,船覆而人落于水也!友之弟子尖啸,为水所吞,友奋力游之,方归岸,环而视之,惟吾友一人安在也!
友心疲,以肉足行于野。若觉腹中饥,便取路旁野果食之,或捕弱兽,烹而食之。后遇弃舟,乘之,顺流而下也。
然天命难测,友又至前分水之地也!
吾观手记于此,顿感惶惶,欲止吾友。然过往不谏,友亡难追也!
手记止于此,而余亦推之后之事,友及分水之地,舟覆而人亡也!
先贤曰:“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,必先苦其心志,劳其筋骨,饿其体肤,空乏其身,行拂乱其所为,所以动心忍性,增益其所不能。”
吾友遇险,心志亦苦,筋骨亦劳,体肤亦饿,身亦空乏,行安能不乱哉?然不及友行天之大任,却亡于此,实乃天之不公也!
余意难平,哀吾友之不幸,恨天地之不公,故作文,聊以慰藉!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