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鎮龍騰:幻彩沙漏篇
神諭
這時一陣渾厚的聲音從你頭頂上方傳來,似乎就是將你驚醒的聲音。這聲音仿佛是很多人在同時說話,有老有少。雖然說著似乎是相同的話語,但是最後結尾的詞語會變得完全不同,你能夠從句尾聽出一共是三人同時在說話。「抬起頭來……希帕提婭……」「……畫家……」「……女巫……」
希帕提婭欣喜地抬起頭,她知道這是瑪芙的三面相,但三面相同時出現,是十分罕有的現象。
巨大的女性形象在空中俯瞰著你,她的眼神充滿了智慧的光芒似乎能夠看穿一切,在你仔細凝視她時似乎有三幅面孔正在不斷地變幻。
「我追隨你的腳步……我尋找你的痕跡……時光長河並不能阻止命運——它們只是承載了她。我終於得以見到……」希帕提婭喃喃自語。
「道有千般,終歸命途,芸芸眾生,各有命數。你已開啟命門,應知命運……皆有定數……」「……凡人莫測……」「……不可改變……」
「命門是何門?凡人不可測,但經由我手,他們可以窺見那一絲生機嗎?」希帕提婭真誠地祈問。
「人有三相,老中少年,從生至死,死而復生。若開啟命門之人,妄圖逆天改命,令死者不亡,生者不復。則會……命途斷絕……」「……時運崩潰……」「……萬物消亡……」
「我自當遵從命運之輪,吾身只是紙筆,命途由吾所顯,不由吾定。亡者當逝去,生者當存世。」
希帕提婭恭謹地承諾。
「命即為時,周而復始,時過境遷,流轉不息。你能開啟命門,一窺命之走向,也能封閉命門,止……時之逆流……」「……運之終焉……」「……亡者復甦……」
女人張開手掌一枚巨大的沙漏出現在掌心,向你飛來。這個沙漏由兩個尖端相對的三棱錐組成,八個透明面會時不時閃過七彩的光芒,裡面空無一物。飛到你眼前時,你看到裡面開始飛速的顯現出各種人的影像,讓你眼花繚亂。
快速變幻的畫面明顯超出你的眼力所及,但是你還是勉強看到了,似乎一個女人將劍插入一頭黑色巨龍的頭顱中,在她身後似乎還一些其他人,但無法看清。
「吾賜予你幻彩沙漏,搜集命之沙,助你……封閉命門……」「……克服阻礙……」「……化險為夷……」
希帕提婭又把前言回憶了一遍,這才恭謹地回答:「我以三面之身共侍此物,穿行命運之門。開啟由我,封閉也當由我。命於此定。」
巨像點了點頭,嗡嗡之音繼續響起:「命之沙乃凡人宿命之精華,存於萬眾命途之中,歸於時間長河之畔,唯有沙漏可以……擷取……」「……承載……」「……耗用……」
「歡愉為眾人所望,但……命薄運稀……」「……力有不及……」「……稍縱即逝……」沙漏似乎是附和一般反射太陽的光芒閃爍起來,希帕提婭被光芒吸引了目光,也因此看到下方樹旁自己的身邊出現了一個人。
那人一副村夫打扮,肩膀上背著漁具,剛剛看到希帕提婭的時候,仿佛嚇了一跳,似乎在對自己說著什麼。一會才小心翼翼地靠近,推了幾下,下方的身體並無反應。但是希帕提婭自己明顯能感覺到他正在推動自己的身體。男人將其扶起靠在樹上,似乎在查看死活。一會他起身四顧了一番,然後低頭將手伸進希帕提婭軀體的衣服之中。希帕提婭感覺到一隻手抓住自己的胸部,正在肆意揉搓。巨像似乎並不關心下方發生的事情一般,一動不動。男人很快脫下自己的褲子,用手分開女人的嘴,將腫脹的陽具插入其中。男人沒有幾秒的時間就繳械投降,將一股精液射入女人嘴裡,雖然希帕提婭在空中並沒有什麼變化,但是精液的腥氣仍然充滿口腔,不過並沒有任何難受的感覺。希帕提婭突然發現面前的沙漏中出現了一股白色的細沙,撒發著黯淡的光芒。
巨像等到男人射精之後才開口說到:「生命為眾人所有,但……人有三相……」「……運有三結……」「……命歸於天……」
那男人似乎還沒有盡興一般,並沒有將陽具從嘴中拔出,雙手扶著樹幹不住搖動腰肢。就在此時,一段樹枝突然斷裂開來,正直地砸在男人的頭上。男人立刻頭破血流歪倒一旁,鮮血流淌出來,浸入女人癱軟的手掌中。希帕提婭發現沙漏中又出現了一股血紅色的細沙,散發出微微發亮的光芒。
希帕提亞明白這是他所有的生命所化,才有這般光芒。「可我總不能為了收集命之沙行殺戮終結命運之事⋯」
巨像仿佛並不關心下方那人的死活,繼續說到:「魂乃眾神所許,載命之物,為力之極。若想化魂為沙,唯有……應許之魂……」「……命定之魂……」「……英靈之魂……」
希帕提亞繼續仔細聆聽。
巨像攤開手掌,手掌中浮現一物,希帕提婭定睛看去,是一隻通體漆黑的渡鴉。渡鴉承伏地,安靜地一動不動。巨像的聲音又再次響起:「你可願輔佐……尋找命門之人?……」「……關閉命門之人?……」「……修復命途之人?……」
渡鴉抬起頭來點了一點,希帕提婭看到巨像手中的渡鴉身體突然化作塵埃隨風飄揚,剩下一團漆黑的半透明之物不斷跳動。沙漏又閃爍出奇特的七彩光芒,漆黑之物飛入沙漏之中,化作一股黑色的細沙,散發出亮麗的光澤。
巨像再次轉頭說到:「沙之力並非無窮無盡,若你無須此力,則可……任其消散……」「……歸於河畔……」「……化入長河……」
「去吧,吾終將在命途之中與你再次……相見……」「……相談……」「……相離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