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到允许的乌尔自然不敢怠慢。他将自己的荷包放在桌上,随后便麻利地提起水桶走向厨房。
生火,烧水,量茶,之后还需将刚起炉的沸水放凉些许。叮叮当当的,类似于打击乐独奏的声音不断从狭小的房间中传出。当这一连串的工作终于完成之后,浑浑噩噩的思绪也刚好整理清楚。
少年将注满了热水的茶壶放在桌上,一边摆放杯碟,一边开口。
“其实,刚才回来的路上,我遇到了一位我们这里的患者。假如没有记错的话,她昨天才刚来过。”
“那位女士将这个塞给我,说是想要一些鸦片。至于用处嘛……”
乌尔打开荷包,而后摆出了一个挤眉弄眼的表情。对师傅用这种卖关子的说法其实很没礼貌,不过,至少在这种情况下他认为自己可以不把话说完整。
“为了防止她心急找上其他不太妙的家伙,我姑且装作答应了要求。但老实讲,接下来应当怎么做我自己也没决定……”
说到这里,年轻的学徒低头看了看怀表——刚好五分钟。他用小夹子将茶包上下晃动了一下,而后从壶中捡出,放在一旁的小碟上。
其实关于那位女士的吸毒史,身为主治医师的安但丁小姐理应更加清楚。像这样子的说明,实际上有一半是为了自己而进行的。
“至少比吸艾姆花醇要来的好——当她这么辩解的时候,我都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了。”
乌尔回到厨房,一声叹息立马落在了灶台上。
“师傅,我有一点不太明白……为什么我们非得学习和艾姆花醇有关的知识不可呢?”
“明明一旦沾染上就没救了。和鸦片不一样 ,那只是死神用来收割人们性命的镰刀而已。”
“还是说在『另一边』,哪怕是艾姆花醇那种东西也能派上用场的地方?”
少年口中所指的,是隐藏在机关科学的阴影里的『世界的另一侧』。
咒文与祈祷,通过赞美不可名状的根源而行驶超常力量的另一套法则——换言之,就是魔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