乌尔摇了摇头,试图把不快的影像从脑中赶走。这行为似乎小有成效。然而,等回过神来,他才发现自己的手正死死地揪着床单,而且已有许久。乌尔连忙让自己把手松开,冷汗已经在那上面留下两个扭曲的手印。
就像是为了使自己安心一些,少年又扯了扯被子,让它将伊达的身体捂得更加严实。同时,乌尔也不由自主地开始思考着,究竟有没有什么事情能够帮上——
“……在想什么啊,我。”
这时,他才意识自己对于这翡翠之墙内的事情似乎有些过于操心——有些多管闲事了。自己只是迫不得已才逗留此处,迫不得已才寄人篱下,迫不得已才与这些人相识,从始至终,他应当操心的事情都只有一件才对:
“我明明要快点回去才行……”
这样把话说出口并没能令乌尔心中的苦闷有半丝缓解。而像雕像一样抱头坐在床边盯着少女出神,似乎成了一个极好的杀时间手段。